家中的線電視常常重播周星馳的舊片,每每我都會坐下來重看第N次,但每次也會笑得出來,甚至能夠在閒時背上無數對白,像見到學生時我會說「做人如果冇夢想,同條咸魚有咩分别呀?」、人們在爭辯時會曰「爭咩呀?溝埋嚟做瀨尿牛丸吖笨!」

周星馳的電影,一直是每年引頸以待,往往在開畫的首幾日就要入場觀看,希望能大笑一番。周星星的無厘頭始祖,完全風靡一時,甚至連我的老闆們也能背起無數劇情。可是,自2004年的《功夫》以後,睽違三年懷著期望入場看《長江七號》,雖然已經聽聞這是周星馳轉型之作,但是我還記得當年在戲院內發現自己比七號更七號,若身懷刀片可能已經把椅子割破。我明白任何演員都可以拍不同類型的電影,周星馳可不再無厘頭,可是那賣弄所謂溫情的劇目卻又不湯不水,所謂的CG畫面不堪入目,連對白也是變成由原裝普通話配音成廣東話,頓時少了很多地道的感覺。

自《長江七號》中伏後,我自以為係「幻覺嚟㗎啫,嚇我唔到嘅」,心中仍然對周星馳懷著盼望,之後都有看《西遊‧降魔篇》,不是刻意和以往的西遊記系列相比,不期然只係懷念著那位「風魔萬千少女,改進社會風氣,刺激電影市道,提高青少年人內涵﹐玉樹臨風,風度翩翩嘅整蠱專家」,之後的《美人魚》和《西遊‧伏妖篇》除了沒入場觀看外,曾在航班上看見試看十分鐘就立即轉了第二套港產片。

 

究竟問題在哪裡,只是因為周星馳不再擔任演員那麼簡單? 可不是那麼簡單,周星馳的電影,過去的主角好一些是社會中的小角色,例如是《喜劇之至》的尹天伏和《行運一條龍》的何金水,都是勾劃出生活的一些片段,令人產生共鳴;或者借古代人物或虛構故事嬉笑怒罵,無論是《國產凌凌漆》或者《少林足球》都有借古(故)諷今的意味存在,也許是對社會的一項控訴,令人透過電影的九十分鐘對社會消消氣。

除了故事的改變外,有時創作是要有不同的火花,無論是編、導和演員的配搭,以往的周星馳電影,有很獨當一面的幕後團隊,那怕是李力持、王晶、谷德昭、張堅庭、馬偉豪……到近年除了記得徐克外,很多時都包攬了編劇、導演、監製的角色,正所謂三個臭皮匠,一人獨力做不同的任務,又如何可以找出更多的點子呢?

 

我無意指出周星馳電影的潛在觀眾不再是香港人,也者說他只放眼內地市場,但他拍的電影,似乎真的好不香港。當然,讀者可能說,香港的市場那麼細小,北望神洲又有什麼不妥,無可否認,從賺取金錢的角度實在無否厚非,但是老中生的香港情懷和家有喜事感覺,好像隨著年月的轉移一下子不見了,再也不是我們熟悉的香港一樣。

 又到新年,見到所謂《新喜劇之王》,你還會去看,當還一個心願嗎? 其實,你俾我哋睇吓你仲識做一個演員啦!

(圖片來源: 網上截圖)

馮志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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